所有人突然齐刷刷举起红宝书,书页间藏着剪成梅花的红纸,随风翻涌成一片滚烫的海。
姜宁宁眼睛忽然有点热,胸腔被一股不知名的东西填塞得满满的。
有感动,震惊,喜悦,还有迷茫……各种情绪沉甸甸的糅杂在一起。
后来她才明白——那叫责任感!
肩负重担,砥砺前行。
朝他们摆摆了手,姜宁宁转身走向早已等在走廊外,霍东临抱着孩子们正在等着她。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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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油灯芯爆出最后一粒火星时,霍东临终于把两个崽子哄进被窝。
就连最调皮的满满,熟睡时黑长卷翘的睫毛微颤,小脸蛋粉嘟嘟的,跟妹妹夏夏一样玉雪可爱。
两个团子肩并肩,睡的十分香甜。
霍东临看的心里一片柔软,轻轻掖好被角,防止有风透进去,转身却见姜宁宁歪在樟木箱上。
军装衬衫第三粒纽扣松着,露出半截月牙白的汗衫边。
陶瓷缸倒在她脚边,渗出的麦乳精正沿着水泥地缝蜿蜒,漫过那双鞋底磨薄的胶鞋。
“小姜干事这是拿自己当消毒棉球泡呢?”他蹲身去捡陶瓷缸,阴影里突然伸来一只脚,勾住他挽起的军裤脚。
姜宁宁吃吃地笑,发间茉莉花混着葡萄香扑过来:“黑蛋同志……你领章歪了。”
滚烫的指尖掠过他喉结,在第二颗风纪扣上打转,霍东临错觉那指尖是抚在自己突突跳动的颈动脉上。
“砰砰砰!”心脏几乎快要跳出胸腔。
而后她突然用力往下一拉。
霍东临整个身子被迫往下弯,左手撑在桌沿,右手按着墙壁,肌肉猛然绷紧。
那姿势正好把娇小的她困在中间。
正迎上她仰起的脸——唇峰与唇珠相距不过半指,睫毛投下的阴影在他唇间颤动。
指尖突然戳上他胸口,喉间滚出闷笑:“嘿嘿,你心跳比手扶拖拉机还响……”
红唇微微张合间,距离近得仿佛已经擦过他唇,带起的风惊奇酥酥麻麻的痒意。
霍东临也终于闻到一股淡淡的酒气,“你喝酒了?”
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