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畅痛快,都吃了一个,李延才想起来后面还坐着个一脸郁闷被冷落的亲爹,刚才一起玩烟火棒的时候,还勾着手特别幼稚的说:苟富贵,莫相忘。
虽然还没认几个字的李延不太懂是什么意思,只是被亲爹不明觉厉的表情唬住了,只能奶声奶气的跟着念。
他举起小手,把自己吃到一半的芒果肉塞到李顽嘴里。
李顽这才神色稍缓了些,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乖。”转头又对着霍满月冷哼声:“比你有眼力劲儿。”
正忙着吃芒果确实没空搭理李顽,霍满月两手沾着芒果汁,即便吃相不难看,也和优雅无缘,她手边就是干纸巾,擦了两下,手心手背还是黏糊糊的,想等来水了再去洗手。
后来是李顽看不下去了,从身后扯了两张湿纸巾。
“用这个擦。”
霍满月“哦”了一声,刚要把纸巾接过去,他却反托住她细白的手腕,将湿纸巾盖上去,然后仔细擦拭残留的痕迹。
隔着一层纸巾,她的手被他握着,按揉,抚摸。
他的表情又极其认真,只是擦个手,却像在研究被蒙了尘的易碎瓷器,就连她指甲缝里的果肉碎屑都被他一丝不苟的清理。
她有点愣愣的,视线落在他发量浓密的头顶,知道他是在给自己擦手,可怎么都觉得怪怪的,莫名其妙的思想跟着龌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