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逸抵住了龙头。
他不安地望向酒瓶。
电话一搅和,周可看他的眼神已经全然清明,没有了缱绻热意。
王逸甚至觉得刚才的那场“战争”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象。
真不知道今晚是谁喝醉了。
王逸握紧车把:“我跟你一起去。”
周可笑了一下,很浅淡,还不如营业笑容来得有温度:“王总别开玩笑了。股价好不容易稳住,你想让我白辞职吗?”
王逸再次把文件递上去:“是你滥用我给你的oa权限,下个月工资扣掉一半。”
周可不再笑了。
夜深,街旁饭店关门,落地窗笼着漆黑,光洁如镜,映着他们的身影。
一个穿着需要干洗打理的精贵羊毛大衣,一个草草蹬着共享单车。
“王总,能别这么天真吗?”周可不看王逸,只看远处的落地窗,声音有些疲惫,“你让我回去,等待你的就是股价下跌,股东和高层对你的口诛笔伐,甚至背叛,是整个公司被一份莫须有的罪名拉下水,之前所有成绩付之一炬。”
“你也说是莫须有。”王逸的声音始终淳厚低沉,缀着秤砣似的稳,“那就查明真相,沉冤得雪。”
“来不及。”周可说,“不走这一步,天又这么凉,王氏集团会破产的。”
王逸不是什么都不懂了,卢不平多少给他普及了些知识。他只当周可喝醉了在天马行空,顺着她说:“那就破产。我能干起来一个王氏,就能干起来第二个王氏。大不了下一个换个名字。这名字看来是不吉利。”
周可张了张嘴,王逸只当她被自己说服,伸手要去扶她下来。温声道:“走吧。酒瓶放下,不是说喝醉酒不打人么?”
“啪!”
伸出的手被周可用力打开。
她握紧车把,眼神发了狠:“我骗你的!”
王逸一愣,没反应过来:“骗我什么?”
“喝酒不打人,我骗你的!”
她是要去打架,去以暴制暴,去用底层的规则在厉铭深身上薅一块肉下来。
会见血的。
王逸怎么能去?
“你别管我了!我就是个骗子!是恶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