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李恪先是愣了一下,抬头看着兄长,接着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文字,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应道:“这类事情,还是让皇兄独自承担荣耀比较好。”
说完,他就试图将奏折递还回去。
李承乾却摇了摇头拒绝了这一举动:“这份奏疏你先保管,再好好考虑考虑吧。”
听到这里,李恪顿时眉头紧锁,不明白兄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李承乾的眼神掠过李恪,最终停留在李欣以及李象、李厥身上,低声说道:“三弟,你有没有想过再添个孩子?欣儿一个人会很寂寞的。
如果有任何疑虑,可以去找谢医令商量,他的医术非常高超,心地也不错。如果实在不放心,还有孙神医在。”
李恪瞬间愣住,不太明白李承乾这番话的意思。
谢季卿?
孙思邈?
李恪不由得皱起眉头,难道这件事已经被他知道了?
李承乾露出微笑,转身向两仪殿走去。
两仪殿前的青铜鹤炉腾起袅袅青烟,
李恪追着兄长的背影踏上丹墀时,瞥见苏蝉儿鬓边的金步摇正勾住阎琬披帛上的缠枝纹。
三个小儿在白玉栏杆旁堆的雪人,不知被哪个宫人添了截枯枝作笏板。
\"父皇驾到——\"
随着宦官的拖长调子,赤黄龙袍掠过九重织金幔帐。
李世民腰间蹀躞带上的七事在烛火下泛着冷光,韦贵妃的翟衣逶迤过三丈见方的波斯绒毯。
李治牵着晋阳的小手,小公主腕间金铃随着步伐轻响,惊起了栖在殿角铜雀灯上的夜枭。
\"儿臣恭迎父皇。\"
李承乾领着妻儿行叉手礼时,李象腰间的错金香囊突然迸开,沉香木珠滚落在文成公主的蹙金绣鞋旁。
李雪雁弯腰拾珠的瞬间,发间垂落的珍珠流苏扫过禄东赞的豹皮箭袖,吐蕃使臣袍角暗绣的卍字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丹墀下的宗亲们按着亲疏列位。
长孙无忌的紫袍玉带与高士廉的玄色深衣交映,房玄龄正捋着白须同魏征低语,杨师道腰间鱼袋上的银鱼符随着拱手动作轻轻晃动。
李元昌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