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如履薄冰。
无声的较量,在两人之间展开。
李承乾的沉稳,更衬托出李恪的慌乱与失态。
长孙无忌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捋着胡须的手微微一顿,这还是那个只知吃喝玩乐、不学无术的太子吗?
这般心机城府,这般隐忍不发,简直判若两人!
难道……他背后有高人指点?
想到这里,长孙无忌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人群中搜寻,试图找出那个隐藏在暗处的“高人”。
老狐狸眼珠子滴溜转,扫过房玄龄油光水滑的脑门,又瞅了瞅张士贵新打的狮蛮带——没一个像能教出这种手段的。
李承乾后槽牙咬得发酸。
金銮殿的龙涎香味儿往鼻子里钻,让他想起上辈子被灌毒酒那晚,也是这个味道。
藏在蟒袍袖子里的手攥得死紧,硬把胸口那股邪火憋回去。
再抬头时,脸上已经摆出副孝顺样儿,活像昨儿刚给李世民抄了十遍孝经。
阎老头攥着笏板的手直冒汗。
前头吴王还在跟礼部侍郎使眼色,太子那边已经掏出个油纸包——得,又是个要见血的账本。
他偷摸往后挪了半步,正好踩到张士贵的新官靴。
\"陛——下——驾——到——\"
小黄门嗓子跟被门夹了似的。
李世民踩着金阶往上走,九龙椅被他压得咯吱响。满朝文武脖子都快埋进地砖缝里,就听见李世民袍子窸窸窣窣的动静。
\"起吧。\"
这声儿像是从云彩眼里飘下来的。
几百号人跟提线木偶似的齐刷刷直起腰。
李承乾后槽牙咬得发酸——他跪的位置正对着龙椅第三阶,上辈子被废那天磕破的额疤还在发烫。
\"万——岁——\"
长孙无忌嗓门最亮,震得梁上灰簌簌往下掉。
李世民眼风扫过乌压压的人头,最后钉在李承乾脑门上:\"太子最近\"
话尾拖得老长,跟钓竿似的。
\"父皇\"
李承乾袖子里手直打颤,面上倒绷得住,\"儿臣挺好的。\"
这话刚出口,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