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宝级科学家,忙起来几年都难得回来一次,跟没有这个人似的。
从小到大,安从谨几乎就对家这个词没有过共情。
不过是一栋冷冰冰的房子。
逢年过节的,只有自己一个人,对着一桌丰盛的菜肴,零星几个不回去的管家保姆。
他又天生性冷,旁人对他敬畏害怕居多,也不会有什么亲近之举,常常布置好就离开,只余自己。
还是后来被那几个旁系表弟的亲戚发现,几次都热情叫到自家过节。
不过那终究是别人的家。
万家灯火,亲朋欢笑,从来不曾有一个属于自己。
他以为,得不到,便也不在意了。
然而。
看着给安喻收拾出来的卧室里,那缝隙里微微透出的暖黄色亮光。
从未体验过的奇妙感觉充盈在安从谨心头。
湿漉漉的,暖融融的。
难以言喻的安心和归属……
尸体暖了没一秒的安从谨面无表情,一把揪着抱着枕头被子往安喻屋里进的洛泊溪,压低嗓音冷冷道:“你干什么呢?”
洛泊溪理直气壮:“医生说了,晚上得看着点,我睡旁边陪他!”
“……”安从谨冷瞪,“用得着你?!”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他家水灵灵的小美人鱼。
被一个野男人同室共眠,这像什么话!!!
安从谨一脚踹登徒子屁股上,恶狠狠抢过被子枕头撵道:“滚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