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善良纯粹的小傻子,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成了星际罪犯?
一时之间,地位调换。
洛泊溪成了那个怒不可遏的人,盯着安从谨像看到一个披了人皮的真正恶鬼,撸起袖子反打回去:
“踏马的!原来老子真正该报仇杀的是你啊!”
霎时间,再度一座火山爆发,连空气都变得稠热灼人。
洛泊溪挥拳冲去,目眦尽红:“都是你!是你们安家!都是你们干的好事,最后把安喻逼成那样的啊!”
安从谨瞳孔震颤,漆黑浓墨像是裂开数道缝纹,薄唇翕动,不可置信想说些什么。
他没有想过害安喻。
那都是无稽之谈,他都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可是——
安从谨僵硬着身体,闪躲不及,结结实实挨下那一拳,可下一秒,不是反击推开,而是反手捏住洛泊溪的拳头,手心带了颤抖:
“这些……是安喻说的?”
安从谨喉结滚动,呼吸发窒,嗓音哑如砂纸,艰涩出声:“他害怕……我扒他的皮?卖他的器官?”
“你难道不是?”洛泊溪怒眼回瞪,“这么多年不闻不问,突然冒出来,没有图谋你自己信吗?”
安从谨扯唇轻喃:“原来……他这么想我的吗……”
“我在他心里,居然是这么十恶不赦的混蛋……”
作为家人,亲哥哥。
居然被怀疑,自己想要他的命?
一时间,安从谨觉得头重脚轻,心里酸地发涩,还有细细密密的抽疼。
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不知该做何种反应,麻木,心死,绝望。
和没有止尽、绵延不绝的疼。
“我没有。”安从谨失了所有力气,放下了攥握的拳,顺着洛泊溪的力道便瘫靠在墙上,一副放弃抵抗的颓然模样:“我只是同你一样,在开最始时想杀了小喻结束所有的一切。”
“可是很快……我就后悔了。”
“不管你信不信,在那之后,我从未想过伤害他。”
洛泊溪愣在原地,拳头呆呆举在半空,“你……”
突然,手术室灯灭下。
安泉急匆匆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