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不要我了。”陆洺轩眼睛竟真的泛了红,倔强开口。
或许有那么点故意让人心疼的茶气。
但一开口,陆洺轩却真的越说越难过了。
心脏就是难受的厉害。
这是除了哥哥之外,唯一他选择相信、接纳进心里的人。
他明明,想要的就只是这么两份爱。
可哥哥现在对他态度冷漠。
以往出远门后回来,都是第一时间去看他。
这次却是自己守在家里才堵上哥哥,纵然听了伪造后的调查解释,依旧板着那张让他害怕的脸,并在第二天就压着他摁头来道歉。
而安喻……
自分别后,那一封封寄出却没有回音的信、一盒盒送来却连见都没有资格就被扔掉的礼物,等了无数个日夜却没有条回复的消息。
虽然知道,这些怨不得安喻,都是那个安从谨干得好事。
但是,不论是那些让他辗转反侧的无眠夜晚,还是这刚一见面就被安喻指出去的话。
无一不击溃着陆洺轩那最脆弱的唯一弱点。
极端的人往往也有着最极端的情感。
对他人有多么恶劣。
对真正珍视的人就会有多么占有。
那弯下的腰在背弃尊严和骄傲去对安从谨道歉时,有不快,有屈辱,有愤懑。
都没有此刻恐惧再次失去一人的闷疼。
简直和那天被哥哥目睹他杀了人,冰冷漠视的陌生人目光足以相比的难受。
甚至,还要更奇怪、更严重一些的酸胀刺痛。
安喻不要他了……
他就只有这两份爱,都要这么吝啬的夺走吗?
真情实感涌出,在心间掀起恐惧的激荡。
竟真让陆洺轩一副慌乱不定的红眼含泪样。
不过,在偏见到底的埃文斯眼里,这些全是装出来的。
埃文斯眉头紧锁,看到陆洺轩靠近安喻,心中警钟便打起。
当即沉着脸要过去挡。
只是没想到,眼前一闪,另一道身影比自己速度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