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从谨真的死掉自己会很难受后,安喻便放任自己不再去想那些记恨了。
那部分过不去的举枪难堪或许还留在心里。
但都已被压在最深处。
片刻,安喻动听的嗓音犹豫问道:“你为什么……要打那个绿头发的好看公爵?”
正在脑海盘算如何为敌弄死想害安喻的人的安从谨回神。
意识到安喻说什么后,瞳孔一瞬滞住,不可置信问:“……你在替埃文斯说话?”
那声音陡然冷下。
但相比生气的责问,更让安喻惊讶的,却是那话语中浓浓的受伤。
安喻有些懵。
他不是很理解,为什么安从谨明明是打人的,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像是……那个好看的公爵活该挨打似的。
当时安从谨和那个公爵流那么多血,他害怕他们会像阿玖一样,差点死掉永远见不到。
整个人难过地哭到发懵。
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安从谨哐地给人家一烛台,然后拦腰一抱带着自己离开。
直到上了飞船,一个加速推背冲出去,安喻才从混乱中恍然回神,自己被带走了。
可不等问什么,便因晕飞船晕地厉害,大脑一片浆糊。
这会儿才终于是有机会提起。
安喻犹豫咬唇,小声回答:“可你打人了,这是不对的。”
他没看到前因,一下来入目就是两个半死不活的人。
然后就眼睁睁看到安从谨给人来了一下。
自然而然,在安喻心中,安从谨便是那个无缘无故打别人的。
望着安喻那双一眼见底的清澈蓝瞳,安从谨一口火憋在胸口,“我不对?”
他声音拔高,简直快要气笑了,咬牙切齿中带了极难察觉的受伤:“你说我不对?我打他是为了谁!他都对你那样了!我还不能打?”
安喻茫然回视。
然后听到安从谨怒极喝道:“我杀了他都是轻的!”
安喻震惊脸:“!!!”
杀这个字,作为和死同样结果的字眼,在安喻这儿是最高级别警报。
眼见安从谨非但没有被提醒悔改。
反而变本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