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叔!”赵为民喊了一声。
旁边的婶子笑嘻嘻地将手中的猪肉举了举,“看,这是为民给咱们带来的,野猪肉。”
“来就来,嘿嘿……”赵大宝快步上前,来到赵为民跟前,一把薅住他的胳膊,“走,进屋暖和暖和。”
灶膛里的柴火噼啪作响,赵大宝掀开蓝布门帘时带进一股雪沫子。
他接过媳妇儿递来的搪瓷缸,枸杞在泛黄的茶汤里沉沉浮浮。
“今年雪大得邪乎。”赵大宝用指甲剔着茶缸沿的水垢,眼皮耷拉着,“林场那帮龟孙子倒是会挑时候。”
赵为民的手指在炕席缝隙里摸到半截烟蒂,指腹无意识地碾着焦油。
土墙上糊着的《百姓日报》已经泛黄。
“农业学大寨”的标题被炊烟熏成了酱色。
“快坐,为民。”
赵大宝将炕上的被子掀开一角。
给赵为民腾出位置。
等两人坐上火炕后,婶子又端来一盘花生。
这年岁还能吃上花生,恐怕村里就赵大宝这么一家。
花生是干炒的。
壳上已经泛黑,闻起来有股糊香混杂着干果的味儿。
“为民别客气。”婶子又从旁边端来一个搪瓷茶杯放在他的手边。
紧跟着从保温壶内倒出开水,又往里丢了两颗枸杞。
“不用麻烦婶子。”赵为民稍微客气了一句。
“不麻烦,婶子去准备中午饭,等会儿留在这儿吃饭,知道吗。”
“好嘞婶子!”
等婶子出去后,赵大宝从炕上的矮桌下掏出一包新的塔山拆开。
“前些日子供销社的人给的,你尝尝味道。”
说着,他递过来一根。
赵为民点头接过,在对方的卷烟统领烟点上。
“呼……”美美地抽上一口后,他将烟灰弹在地上,“赵叔,最近林场有什么消息?”
正在剥花生的赵大宝手指节顿了顿。
随后看向他,有些诧异,“怎么突然问起林场了?”
“赵叔,咱们都是自己人。”赵为民从盘子里摸出一颗花生,“上头是不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