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攥紧刀把,指着李海山,“让他们住手,不然老娘就把你大卸八块。”
这会儿赵保田和赵二鸣也赶过来了。
“老婆子,没受伤吧?”
“没事。”
邱翠珍拽了拽李海山,“李哥,他们是二鸣的爸妈。”
“来得正好啊。”李海山不仅没让那群小跟班住手,反而更嚣张了,“打,狠狠地打。”
管不好自己的儿子就是这下场。
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四鸣全身都见了血。
赵保田老实一辈子,还没受过这气呢。
他抓着擀面杖就朝李海山砸去,“老子跟你拼了。”
谁料李海山机灵得很,稍一侧身,擀面杖便‘梆’地一声落在邱翠珍头上。
“啊呀!”一声尖叫过后,邱翠珍捂着脑门蹲在地上,“呜呜呜,李哥,疼!”
李海山心疼坏了,瞪着赵保田,“老登,你知道我二舅是谁吗?”
“爱踏马谁谁,你打我儿子,我就打你。”赵保田气红了眼。
二鸣一脸焦急地站在后头。
初月怎么还没把公安带来啊。
办点事磨磨蹭蹭的,真急人。
李海山抬起下巴,“我二舅是国营铝厂的宋厂长,你动我一下试试?”
宋厂长?
赵保田怔在原地,眼里闪过一抹恐慌。
李海山见这老东西怕了,便愈发得意起来,“听翠珍说,你就在铝厂上班吧,我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下岗回家蹲着。”
赵保田的确犯难了。
他若下岗了,老大的工作肯定也保不住了。
为了老四那点破鞋烂袜子的事搞得全家都喝西北风去,值得吗?
“还有,你打翠珍,我去公安局告你故意伤害,一告一个准,不接受调解,看谁能耗得过谁。”
李海山一脸得意。
他二舅可是大厂长,黑白两道都有人。
邱翠珍听后,对李哥崇拜得不行,“告,告死他们。”
梁春梅想的不是这些,眼见那伙混混还在殴打老四。
她也管不了那么多,再次抡起菜刀朝李海山砍去,“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