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们这样大吃大喝,真把这当成自己家了?”
“呀,我的好儿媳,你们一家三口这几年带着嘴吃我的时候,我说啥了?”梁春梅反问。
林初月不服,“我们是小辈,回家吃几顿饭而已,能吃穷你吗?”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你们两口子连吃带拿妈不说啥,可你们却蔫坏蔫坏的,两口子加在一起能有八百个心眼子。所以我和你爸决定住下不走了,过完年再说吧。”
梁春梅随手扒了个菇茑,塞进老头子嘴里。
林初月脸色铁青,拽着儿子回屋去了。
她本来是想回娘家的,可家在农村,上下班太远了。
赵二鸣为了能把保证书要回来,甘愿鞍前马后地伺候着。
一天两天还行,听妈说要住到过完年,这哪成啊。
“爸,妈,我不要保证书了,也再也不去爸的单位闹了,你们明天就回去住吧。”赵二鸣近乎哀求。
“那可不行,我还没住够呢。”赵保田撇撇嘴。
酒柜里还有那么多好酒,他得喝光了再走。
赵二鸣知道爸做不了主,便去求妈,“妈,我拿人格作保证,以后您说往东,我不敢往西,咱们永远是一家人,何苦闹得这么僵呢?”
“你那人格值几个钱?”梁春梅不屑,“我还没说想走呢,这就开始撵上了?”
“妈,我没有,只是您跟爸每晚都打呼噜,声音实在太大了。”
“那就把耳朵打聋了,省心了。”
小时候在一铺炕上睡了十几年,老二是听着他们呼噜声长大的。
如今住两宿就受不了了。
赵二鸣咬着嘴唇,被老妈这句话噎了个半死。
可又能咋办,妈再去学校闹一次,他就得被师生的唾沫星子淹死。
“保田,喝点?”天色还早,夜太长睡不着,梁春梅便从沙发上爬起来。
赵保田正有此意,吩咐二鸣,“二鸣,去给爸妈炒两个菜。”
“爸!”赵二鸣生无可恋,“几点了还喝?”
升火做饭不得用煤气吗,不得用食材吗。
菜做好了,不得喝他的酒吗。
向来爱算计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