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郎君举着白布,冲着大理寺的衙门而来,边上鸣冤的铜锣震天响。
季宴清回到房内,就看到她还老老实实坐在那,倒是有点意外。她还给自己泡了杯茶,嗯,只给她自己泡的,并没有给自己。
他还没说话,就被下面人吸引注意,铜锣开道人群熙熙攘攘自远处而来,他眼神极好,远远就看到被人群裹挟的人是宁峥。
他举着一块白布,上面血迹斑斑,年轻的脸上眼神坚毅。季宴清见状忍不住挑眉,看样子这宁峥做事倒是够利落。
不但来送状子,还写了血书,这倒是超出他的预期了。
宁兰看到走到下面的人,下意识问道,“那是宁峥?”
“嗯。”他简单应了一声,并没有开口为她解释的意思,
“他这是做什么”
季宴清冷哼一声,“口渴,说不了话。”
宁兰看了看对面他空空的茶杯给他添了一碗茶,不过对面仍是没开口。
楼下一行人到了大理寺门口,宁峥跪在门口,手中白布摊开,一张血书呈现在众人面前。
他胳膊上包扎的棉布还在渗血点点血迹,一看就是割破臂膀取血写的血书。
宁峥手持血书叩头喊冤,“宁国公府第六子宁峥,状告五日平安候世子苏云蔚当众挟持宁家五姑娘,府上五姑娘数日不归,请大人秉公决断,帮宁府寻人。”
杨真这会都蒙头了,宁家同临川王的外家苏家一向交好,怎么今天来大理寺告状了?
抬头间,看到对面茶楼,想到方才太子殿下方才突然找自己的,又看看看跪在地上血书喊冤的宁家人,眯眼思索一会。
他好似明白殿下今日为何要来找他了,殿下这是要整治苏家了吗?
抑制住激动的心情,大声朝着衙役喊道,“去,接了他的状子,本官要当堂判审。”
平安侯苏家这几日乱成一团。世子已经丢了几日了,京兆尹全城寻人,只是找了几日一点消息都没有。
正阖府不安时,大理寺的衙役上门说有人状告世子挟持民女,要他们交人。
平安侯领着户部尚书的差事,这些年有宫中有淑妃护着,可以说是顺风顺水,现在一个大理寺少卿都敢上他侯府大门来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