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几乎没什么家具,只是瞧着清理的还算干净,应当有仔细清理过。
派来安顿她们两个的是个四五十妇人,说是庄头的老婆,自称唤作刘婆子,脸上挂着笑道,
“五姑娘这是庄子里面顶好的院子了,以前府上四姑娘就住这,您瞧瞧,这院子可还满意,若是缺什么少什么,您尽管同我说。”
她说这是好的院子,可是刚刚一路走来,那些空闲的屋舍,不管从位置还是大小,比她这院子强上许多。
不过人在别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她还是有数,只是道,“辛苦刘妈妈了,这院子很好,往后要劳烦刘妈妈了。”
那刘婆子闻言只是抬眼瞧她一眼,见她没什么吩咐,便退下了。
走到外面,看到自家男人,小声道,“瞧着像是家里不受宠撇过来的,说话还带着外地口音,不像是过来查账的,不过瞧着这五姑娘倒是个有数的。”
庄头管着宁家在京中上百亩田地租赁,几百个佃户,总有些不干净的账目。
往年主子们来也就夏日避避暑,住上日小憩,现在来了个常驻的主子,乍然之下还以为监视的,现在瞧着倒是想多了。
人一走轻烟就不满道,“这婆子分明是诓我们的,这院子规模不像主子住的才是。”
她当初跟夏婆子在宁家府上待了些时日,见过宁府姑娘郎君的富贵院子,现在自然会分些好坏。
院子好不好的不打紧,凑合住吧,也不一定能住多久,她找到契机定要离开才要紧。
院子偏僻,倒有个好处,窗棂外便是骊山,山上树木郁郁葱葱,山脚下便是一条玉带长河,听说汇入澧水河。
不远处稀稀落落坐落不少类似宁家相似的庄子,想必是盛京中的富裕人家闲暇来游玩的住所。
轻烟安顿好,去找庄头想让他同自家姑娘寻个郎中,姑娘脸肿成这样,女子容貌为重,万一留了疤可怎么办?
庄头一听要找郎中,嘴上毫不留情,“哎呦我说姑娘,你就别难为我了,这穷乡僻壤的,你说我去哪给你找郎中,我们病了就自己去山上找点草药吃。”
轻烟气的手发抖,“你,你们这些粗人怎么好同府上姑娘作比。”
庄头眼睛一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