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一股脑的往外说,“我现在身无分文,家中也无人相帮,这样离开不出日也是饿死,不若郎君行行好事,即刻就杀了我,还省的我遭罪。”
说完就堵在他前方,闭着眼睛,把脖子抵在他剑上,一副视死如归的无赖样子。
吴今自十二岁选入禁军跟着殿下,甚少与女子打交道,头回见到如此行事的女子,一时不知如何处理,下意识看向巍然不动的马车。
宁兰看到了,猜到里面定是他主子,他做不了主,车里面人才行。推开他的剑向着马车走了几步,离马车不远处停下。
这的人规矩多,靠的太近算是失礼。
朝着大腿狠狠掐了几下,痛的眼泪当即流了出来,她哭的凄凄惨惨。
说她是死了丈夫的寡妇,家中亲友具亡被族人侵占财产,病重无家可归投奔亲人,又倒霉遇到沉船,还被人拐了抢了钱财。
期期艾艾的问能不能把这个马匹给她。
真是一个凄惨无比的令人动容的故事。
季宴清坐在车上,听她为了得到这匹马在那信口胡诌。
透过车帘缝隙,能看她站在不远处,日光透过树枝,在她身前地上透出斑驳的光晕。侧脸上能看清脸上细细的绒毛,她说的正起劲。
若是只有吴今,指定真就信她的鬼话,被她骗的团团转。
季宴清都听的笑了,他现在好奇心大盛,耐心盯着她面上瞧。
倒是有些好奇,这女子嫣红的檀口,究竟是如何在短时间内编造出来这么离奇荒诞又合理的故事的。
这宁家怎的培养出这么女儿,谎话张口就来。小小年纪,还说自己是死了郎君的寡妇,也不嫌晦气。
随即挑眉,又觉得死了郎君这话甚好。
皇兄王府有生了世子不明不白死了的前王妃,现任王妃,还有每年重病暴毙的侍妾。
若是皇兄府中添了这么个好玩的东西做侧妃,不知道他每天要生多少白发。
时人嫌弃寡妇晦气,原身在蜀地听人这么骂过,她连编带改,不算撒谎。
怎么说了半天马车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没人?宁兰忍不住朝着那马车内看去,只能在马车门湘妃竹的门帘下看到一双墨色长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