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岸黑黢黢的山体,高耸入云。
此地无渡无泊,两侧皆是悬崖峭壁,若是想在利州境内动手,今夜便是最佳时机。
那幅滚落在地上的画轴静静躺在地上,皇兄怎么也想不到,他未来的侧妃也在船上。她未来的侧妃,若是死在他安排的刺杀中。
回去宁国公再同他闹翻,那多有意思。毕竟一个未出阁的女娘的命不重要,脸面才更重要。
船只顺风疾行,险峻的山峰之中,数十个穿着水靠的黑衣人潜伏在船只前方山壁上。
盯着不断靠近的船只,重复命令,“上峰有令,凿沉船只之后,船上所有男子全部斩杀。”
下面许多都是江上打劫过往船只的亡命之徒,听到这个命令也感到心惊。
这一船有几十个男子,平时他们劫小船都要担惊受怕被官府抓到,这次一次要杀这么多人。
眼看船只靠近,带头之人恐吓道,“下水,想想家中妻儿。若是活着回来,便可一朝致富,不再干这刀口舔血日子,能不能成就看你们了。”
接连不断的落水声在暗夜响起,只是这点声响,在无人的夜里并未引起人注意。只惊的附近枝头夜眠的鸟扑棱棱飞远。
锐利的铁锚勾住船体,木质的船身在特制的工具面前,单薄如纸,不多时,船舱底部就破开大洞,开始呼啸着灌进江水。
季宴清房内站着十余人,皆是此次出行的护卫,一行人静静听着下面人凿船的动静。
最坏的情况,杀手选择在夜间沉船。吴今沉着下令,“下去把船上求生的木筏全部放下去。”
这群人来势汹汹,定有后手,若是他们一行人独自逃生反倒会成为明晃晃的靶子,存活机会渺茫。
不若把木筏都放下去,让其余人吸引刺客注意力,这样江上十几条木筏,也不见得能及时发现他们。
赌一个夜间昏暗,刺客无法辨认,乱中求生。
宁兰落水受了风寒,晚间吃了药沉沉睡着。
睡梦中船只忽然倾斜,睡梦的人重重的撞到船舱墙壁上,人瞬间疼的清醒。宁兰疑惑的睁开眼,屋内漆黑一片,摸索着下床,试着叫了一声,“轻烟?”
这些日子轻烟就在隔壁床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