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翟家过得不好,预备回来卖惨,想打秋风来了?
付闻樱一向记仇,时至今日,她一闭上眼,还是能清晰地回想起宋焰说的那些话,字字入骨、句句入心,不免更是心痛。
她自然是不想放许沁进来碍眼的,正要说出不留情面,断然拒绝的话,却看孟怀瑾不住地朝她使着眼色,忽然回过味来。
是了,他们不是正想找许沁谈谈,把她赶出孟家吗?
难得她自己主动撞上来了,这是多么好的时机啊,此时不谈,更待何时?
更何况,现在这是在孟家,家里人多势众的,也无需担心许沁发起疯来,会做出什么过激行为——他们这么多人难道还制不住一个疯癫的许沁吗?
但付闻樱也没有盲目的自信自满,她沉吟一二,先是对着刘妈发话:“那就放她进来吧。”
转而却又朝着薛明若温言劝说起来:“若若,有我和你爸爸,还有刘妈在这儿就够了,你和宴臣还是先上楼待会儿吧。”
付闻樱自诩他们老两口都是硬骨头,刘妈更是战斗力极强,他们三人不会惧怕一个素来欺软怕硬的许沁,却难免担心打了老鼠伤了玉瓶。
这要是不小心吓到、伤到了怀孕的若若,那是无论整治多少个许沁都挽不回损失,更出不了气的。
薛明若倒与付闻樱观点相反,她并不觉得自己身子骨有多么柔弱,经不起这点刺激。
比起自己,她反而是不太放心付闻樱和孟怀瑾,爸爸妈妈年纪也不轻了,要是真被一身反骨的许沁给气出个好歹,那可怎么是好?
可薛明若也没有硬邦邦地直言拒绝,而是温婉提议道:“妈,我稍微坐远点,坐到餐桌那边去就好了。要是真有什么事儿,咱们一家人待在一块,应付起来也容易。”
“您要是为了保护我,让我和宴臣离场,那我们为人子女的,反倒是放不下心来,少不得担惊受怕、提心吊胆的,生怕您和爸爸会出什么事。”
孟宴臣自然也与薛明若立场一致,当下便也出声附和:“妈,若若说得没错,您哪怕不让我们插手,只让我们在场旁听也是好的。”
“你们俩啊,”付闻樱有些无奈地嗔了孟宴臣和薛明若一句,神色略缓,到底是没再拒绝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