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保证明天整个佛山连一缕缕多余的毛都找不见。
挂了电话,陈迟蓦地想起了父亲陈延。
陈迟小时候曾经不理解陈延,可如今,他理解了,甚至原谅了陈延。
他们何止是骨血父子,他们本质上就是同一类人,皆是那——
执迷不悟的信徒。
叹罢,男人抬腿往回走。
姑娘瞧他脸色不见松缓,又给他说软话,不外乎那些猫不是故意的。
“这么喜欢那些猫?”
姑娘觉得他态度有些奇怪,“你不也喜欢吗?从前带1414回去,静姨很惊讶,说你小时候被狗咬过,只喜欢猫。”
他们忙得不着家的时候,姑娘还提过要给1414找一个伴。
婚都结了,那第二只狗是不可能了的。
至于猫,陈迟一直不点头。
陈迟看着姑娘,默了默。
憨憨过世后,他没生过重新养一只猫的想法。
总觉得,那是一种叛离。
这会儿,陈迟又想起了陈延,苏倾去世后,不少人看着陈延独掌苏企,权势在握,明面的联姻不成,暗地送了不少类似苏倾的女孩过来。
陈迟本能抵触,而看着那七八分像母亲的脸,陈迟不敢笃定父亲能跟自己一样。
但结果那些女孩一个个都被送了回去,准确的说,是逃了回去。
直到后来,陈迟才终于明白了什么叫——
我见众山皆草木,唯有见你是青山。
见他不说话,姑娘以为他还在怪那些流浪猫,轻轻侧过身,但身上又开始隐隐约约的发痒,难受得翻来覆去睡不着。
药不见效,陈迟忍着抽搐的鼻子给她涂了一遍又一遍白醋,还不行,姑娘缠着要他唱歌给她听,不唱的话讲故事也行。
这么大了,还要讲故事。
陈迟心里好笑,又心想算了,全当是小那个要听了,云淡风轻开口
“从前有个笨姑娘”
“陈迟!”
“从前有只猫,”
觉着他又在拐着弯骂她,姑娘翻身起来,正要嗔他两句,见男人神情郑重,认真说
“它叫憨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