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痂 。
“疼吗?” 她的指尖悬在结痂上方,声音轻得像柳絮。
“不疼。” 周桐咧嘴一笑,故意甩了甩胳膊,纱布边缘却渗出淡淡血迹,“就是痒得慌,像有蚂蚁在爬。”
徐巧瞪他一眼,从青瓷碗里夹起浸过药液的桑皮纸:“撒谎。”
药汁顺着纱布缝隙渗入,刺痛感让周桐倒吸凉气。
“你腿上那时的伤不也和我这差不多嘛。” 他忽然伸手,覆上她左膝的位置,手掌也渐渐往上探去,此刻隔着单薄的中衣,仍能摸到些淡淡疤痕。
徐巧猛地缩回手,药碗里的棉棒 “扑通” 掉进水里:“别闹!” 可耳尖的红晕却蔓延到脖颈,连指尖都在发烫。
周桐轻笑一声,抓住她微凉的手腕,轻轻按在自己心口:“你听,跳得比打鼓还快。” 他掌心的烫疤蹭过她的手背,“其实啊每次炸炉时,我最怕的不是被火燎,是怕回来看到你掉眼泪。”
徐巧的指尖在他胸前顿住。烛影摇红中,青年眼底倒映着跳动的火光,比任何星辰都要明亮。
她忽然想起一月前,他浑身是血地被抬回来,却还攥着块烧得变形的铁渣,说 “这次差一点就成了”。那时她躲在厨房哭了整夜,连陈嬷嬷都劝不住。
“疼就说疼。” 她别过脸去,重新蘸取药膏,却在涂抹时格外轻柔,“别总学那些硬汉做派……”
周桐忽然握住她的腰,将人拉得更近。徐巧惊呼一声,膝盖抵在他腿弯处,药碗险些打翻在他中衣上。
“喂,你注意点。” 徐巧压低声音,却没推开他,“陈嬷嬷就在外间……”
“怕什么?” 周桐额头抵着她的,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脸颊,“她要是看到那铁锭肯定都走不动路了。”
他忽然注意到徐巧眼下淡淡的青黑,语气放软,“这些天累坏了吧?医馆的事、学堂的事,还有我这堆烂摊子……”
徐巧的指尖划过他锁骨处的旧疤:“你也知道是烂摊子?” 话虽如此,却在他掌心揉按自己劳损的肩颈时,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哼。
药香与体温交织,让整个屋子都变得暖洋洋的,仿佛外面的暮色都被关在了门外。
“再过些日子,等我红城的铁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