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嗣,好借此让靖王身败名裂。亦曾说过,你不必如此介意他,他不过是我留在身边的筹码。”
话落,齐渝上前一步,玄色衣摆扫过满地玉碎。
“可你……为何从未信过我的话!从未相信于我,我在你心中,便是那种轻浮下贱之人?明知李尔容与旁人有染,依旧会与他亲近?与他行房?”
齐渝语气甚是冷冽,寒意浸透萧慕宁的骨髓,方才的怒火瞬间熄灭,只余满心空洞。
他张了张嘴,强忍着哽咽,在对方冷然的眸中断断续续强调:“可你……你昨晚明明,宿在了他那里……”
“李尔容怀孕了,他称病让我前去瞧他,在我喝的茶水中下了迷药,又点燃了可以混淆梦境与现实的迷情香,想要借此将他腹中孩子名正言顺的生下。”
“那你……”萧慕宁的质问卡在喉咙里,望着对方寒星般的眼眸,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去清幽院前,我便已做好了准备,亦安排玄英藏于暗处。我装作中招晕倒,玄英则在他们点燃那梦蝶香之后,动手将他们迷晕,然后我们二人在书房待至天亮后返回李尔容卧房。
待他们二人清醒时,将仍在“昏睡”的我拖上床榻,装作共寝的模样,直至王嬷嬷晨起,前来唤李尔容起床,发现我与他共眠……”
萧慕宁喉间发出一声呜咽,像是被人掐住脖颈的幼兽。
齐渝却未停,字字如冰珠坠地:“萧慕宁,如果你真的相信我,今日便不会因为几句风言风语而如此失智。”
继而微微垂眸,看着满地的碎玉,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送你玉冠,亦只是因为想起成婚至今从未送过你像样的礼物,心中有愧,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