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道:“有何事,主子只管吩咐便是。”
齐渝径直走到大方柜子前,双手快速地翻找着衣物,平静吩咐:“一会儿我去清幽院,李尔容应当会给我下药,我需你在房顶时刻保证我的安全。”
话落,她利落地抽出柜中的一件靛蓝色宽袖衣袍,动作迅速地往身上套,接着说道:“若我中招,你只需保证我安全。若未中招,等我指令,迷晕李尔容和其同党。”
玄英闻言,双眉瞬间紧蹙,脸上满是担忧之色,急切道:“主子既然已经知晓正王君要动手,何必以身犯险,奴才直接将他拿下便是。”
齐渝轻哼一声,斜睨着玄英,微微挑眉:“若不给他动手的机会,他怎么顺理成章的将腹中靖王的胎儿栽赃于我?”
玄英闻言,眸中立刻闪过一抹惊愕,连声音都不自觉地拔高:“正王君怀了靖王的子嗣?”
齐渝将衣袍穿好后,一边有条不紊地整理着衣领,一边不甚在意地点头,神色平静:“只是我的猜想,一切还需确认。”
玄英立刻躬身:“奴才誓死保护主子清白。”
三更更鼓敲响之际,齐渝踏入了清幽院。
小侍像是早就知道齐渝会来,一见她的身影,立刻“扑通”一声跪地行礼,语气带着几分急切与欣喜:“王爷来的正好,王君刚刚清醒。”
齐渝嘴角浮起一抹嘲讽,轻轻笑道:“看来本王爷比医师还管用,人一来,你家主子的病就好了。”
小侍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顶嘴。
直到齐渝淡淡开口唤他起身,他才慌慌张张地爬起来,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来到李尔容的卧房外,齐渝察觉到,整个院子竟然只有两个小侍守着,平日里总是寸步不离的王嬷嬷也不见踪影,冷清之感扑面而来。
这时,屋中传来一阵低低压抑着的咳嗽声。
齐渝嘴角的嘲讽之意更浓了,她撩开衣摆,大步迈进房中,高声说道:“听你的小侍说,你在睡梦之中都在唤本王的名字?这是不是太夸张了些。”
原本靠在床架上,故作柔弱姿态的李尔容,听到齐渝的话,脸色瞬间一僵,原本就苍白的脸上更没了血色。
他握着手绢的手不自觉收紧,手背上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