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敲打着破旧的窗户,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玻璃上抓挠。
林夏缩了缩脖子,把外套拉链一直拉到下巴,还是挡不住那股渗入骨髓的寒意。
她环顾四周,这间教室可以说是十分破败——墙皮剥落得像得了严重的皮肤病,露出里面发黑的砖块。
天花板上的霉斑组成诡异的图案,像一张张扭曲的人脸。
木质地板每走一步都会发出痛苦的呻吟,仿佛随时会塌陷。
如果说别的惊悚场景是怪谈世界的标配,那么讲台上坐着一个裹着黑袍看不清面容的女人则是最能引起符晓关注的。
女人只是坐在那里,就散发出了让阴影中的小触手们欢呼的「生命」气息,仿佛女人是一个拥有无限生命力的存在。
然而在生生不息的旺盛生命力之下,符晓同时还感受到了无边无际的「死寂」。
生与死在这个女人身上都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让人完全看不透这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符晓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这样的环境要学习的知识想必也不是什么有用的东西。
坐在膈应人的板凳上,程瑾蓂坐在她的身边,一只手仍然舍不得松开的牵着她。
“程姐姐,我们要学什么?”
既然花火说了孩子应该靠临时家长辅导功课,证明临时家长是知道考试内容的才对。
然而程瑾蓂却是牵着符晓的手往教室外走去,完全无视了坐在讲台上裹着黑袍的身影。
从程瑾蓂轻车熟路的架势来看,显然程瑾蓂对这个环境很是熟悉。
九年时间都被困在一个副本里,程瑾蓂对什么都了如指掌也是正常的。
“晓晓,先跟着姐姐走,别考虑别的。”
从表现上看,刚刚程瑾蓂牵着符晓离开之前似乎有意无意对黑袍女人投出不算友善的目光。
符晓感觉程姐姐似乎对那个穿黑袍的女人相当不爽,但是没有合适的手段弄死对方。
不过既然程姐姐的建议是先保持沉默,那符晓也乐得陪着程姐姐,不用多考虑别的事情。
有程姐姐等于有了外置大脑,就像塔维娜拉有了符晓也懒得运转大脑一样,两者之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