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以活着的人为重。”
亨利别过脑袋看向窗外,不再搭理他的导师了。
亏得他那么一闹,克兰麦主教也忘了追问凯瑟琳是怎么找到那座岛屿的,而是开始关心亨利的身体情况。
坐在马车里的凯瑟琳掀起车窗旁的绒布。
她看见那位紫衣主教和那些原本困在迷雾小镇里的人们迷茫的站在港口,不知该往何处去。
时间过得太久,就算原本拥有幸福家庭的人,此时也不能确定自己的家人是否还在原来的地方了。
在一阵阵的颠簸之中,疲惫的凯瑟琳闭上了双眼。
经过昨夜那场战斗,她的身体状态实际上非常差劲,就算给自己灌了不少药剂,那些过度消耗掉的体力也无法全部补充回来。
而且自从那顶王冠出现之后,凯瑟琳耳畔总是会时不时响起一些杂音,断断续续的,像是很多不同的生物在用不同的语言祷告。
她若不主动去聆听,那些声音就可以忽略不计,她要是有意识的试图去听清某段话的时候,头就会天旋地转的痛起来,像是一把刀要从内部将她的脑袋劈开。
回到伦敦之后,凯瑟琳筋疲力尽的卧床休息了半个月。
等她恢复过来,再次出席贵族们的社交晚宴时,凯瑟琳听说了玛丽小姐被国王送到剑桥郡的金博尔顿城堡囚禁起来的消息。
实际上,多疑的国王为了保证自己的权力不会受到任何威胁,他顺便将伊丽莎白也一起送过去了。
这是凯瑟琳所知道的英格兰历史上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你们这位国王陛下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冷血帝王。”西泽尔一边喝着凯瑟琳新研制出来的低度香橙酒,一边嗤笑道:“渴望这样一个人施舍亲情的亨利真的像个傻子一样。”
这话他也只会背着亨利说,当面讲的话,凯瑟琳认为自己那个敏感的弟弟会当场情绪失控,估计他俩以后就做不成朋友了。
“我认为你还挺喜欢他那种傻样的。”凯瑟琳说:“珍惜这种模样的他吧每个人都有彻底长大的时候。”
西泽尔将那杯酒一饮而尽,摆了摆手道:“你们都铎王室的家务事,与我无关。”
“你也是嘴硬心软的人。”凯瑟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