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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肃昇纵身扑向离他最近的提火油之人,那人本就武艺稍差,见陈肃昇如恶鬼扑来,竟被吓的楞了一下,顿时被陈肃昇一刀割喉,热血如泉涌喷出,射的陈肃昇满头满脸的血。
身后有刀风袭来,陈肃昇去势不停,一个翻身躲过身后袭来的一击,一脚用力将掉落在地的油桶从营帐门口踢了出去,又朝另一个提油桶的人袭去。
这人是个汉人,本也是军中士兵,早听过陈副守备的威名,此刻刚见前面那人的惨死之状,又见陈肃昇杀红了的眼如恶鬼般盯着自己,全身上下被血染红,根本分不清到底是别人的血还是他自己的血,更是被吓破了胆,拔腿就往营帐外跑去。
陈肃昇吐了一口血水,骂了一句孬种,又一脚将他掉在地上的油桶踢飞。
就这片刻的停顿,陈肃昇后背又挨了一刀,他忙回挡下一击,随即又被缠住。
鞑靼人又分出了一人跑出营帐去捡油桶,谁知这人刚出营帐门几步,就见刚刚被吓傻了冲出来那人面朝下倒在雪地里,他刚觉有异,下一刻就感到胸口一凉,一把长剑已从后穿胸而出。
他今日来此本也做好了会死的准备,可真死到临头了,他却有些后悔了,草原上的日子是苦,可那里有家人,有牛有羊,那是他的家,这汉人的地方再好,那也不是自己的家。在家里,他不会去杀人,也没人会杀他。
他想回头去看杀他的人是谁,可胸口的长剑又被人大力抽出,胸口剧痛过后,他便手脚无力抽搐着倒了下去。竟是死也死不明白。
青竹抖着手提着淋了血的长剑,一步步又走回营帐门口。她今日才知道,原来要一剑刺穿人的胸口,竟然要这么大的力气,虽然她有些手劲,此刻也乏力了。
营帐内陈肃昇已被逼至角落,身负重伤,几乎是凭着本能在搏杀。
门口有脚步声传来,鞑靼人都以为是刚才出去那人拿了油桶回来,都叽哇乱叫着让他赶紧把火油倒在粮食堆上,只有陈肃昇面朝着门口,瞧见了来人是谁,被吓得目眦欲裂。
青竹闷不吭声冲上前就是一剑捅在最后一个正在倒火油的人胸口,想将长剑拔出,却发现已再没力气了,便也就作罢送给了他,又一脚踢开油桶。
随即青竹抖着手从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