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头看了眼林雪,她脸色白得吓人,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把球踢回给了他。
“行。”张俊应了,“我们答应。”
“记住你说的。”中年男人把骨刀插回腰间,朝身后摆了摆手。
立马有两个穿着同样灰白皮毛的山民过来,动作麻利地从鼓鼓囊囊的包里掏出两件厚实的毛毡披风,直接扔给张俊。
下山的路,比他们俩摸爬滚打上来那会儿,不知道快了多少倍,也险了多少倍。
这些山民跟长在雪山上似的,脚底下就是黑不见底的冰缝子,寒气直往骨头里钻,他们却跟走平地一样,连大气都不喘。
张俊背着软绵绵的林雪,磕磕绊绊地跟在后面,全靠身体里那股热力撑着。
也不知道翻了多少座山,绕了多少道弯,风雪小了,空气里那股子冻死人的劲儿也淡了些。
天边隐隐约约能看到城市灯火的影子了。
山民把他们带到一条看着就废弃了好多年的国道边上,那里停着一辆破破烂烂、但明显改装过、轮胎比人都高的越野车。
“就到这儿。”中年男人从车上跳下来,还是那副冰块脸,“记着你们答应的事。”
说完,连个屁都没多放,带着他的人,几个闪身就融进了越来越浓的暮色和山林影子里,好像从没出现过。
张俊把林雪弄进车里,引擎跟野兽似的咆哮了一声冲上公路,把那片冰天雪地的鬼地方远远甩在后面。
车开到熟悉的城市边缘,看着外面花花绿绿的霓虹灯和堵得一塌糊涂的车流,张俊反倒觉得哪儿都不对劲。
才几天功夫,这世界好像偷偷变了个样。
空气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让人心慌。路边有些隐蔽的角落,偶尔能看见几个穿着练功服的人影一闪而过。
古武圈子…好像比以前活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