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我在此时终于理解为何永生是一种责罚(3/5)
〔滋滋——566。
我现在除了时不时的录音以外,每天还在做一件事,让自己别忘记和宋惊风的那些事。
想了个办法,就是很简单的抄写。
但是我没有宋惊风那样的超级大脑,在记事这方面我实在太笨拙。
时至今日我已经记不清好多和他的细节。
我已经忘记了他的体温,他的唇,他的怀抱。
我不想忘记那些,但实在过了好久好久。
抄写是种折磨,我没法从这些回忆中摄取多巴胺,也没法领悟所谓留下回忆就行这句话。
这些回忆折磨着我,我回想是折磨,忘却也是折磨。
如若不会再重逢,那一开始是否就不应该相遇。
我在此时终于理解为何永生是一种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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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不提。
那就没事。
都过去了。
嗯,是的。
所有的伤心欲绝,歇斯底里,踽踽独行。
所有疯狂,绝望,直至最后万籁寂静,死生归一。
一切的一切,在团聚那一刻,都能被打上毫无意义的标签。
然后一笑而过,付之东流……
用〔没事,都过去了〕来作为解答。
因为这么久的折磨,足以让悲欢情绪在生命中逝去。
只留下空洞的人,麻木的魂。
但他,那个冰冷的,戏谑的,好似什么都无所谓的他。
那个遥远的,好久好久好久不见的他。
如初见一样嚣张的,强硬的,没有半点铺垫的。
如一把利刃般,直插入心口。
只用寥寥几句话。
就挑破那层脆弱的龟甲。
让所有不满淋漓的宣泄,让委屈铺天盖地的翻涌,让那些思念的苦全都倒灌。
这就是宋惊风。
这就是,她沈月白的宋惊风。
无时无刻,都能让她破防。
眼泪止不住线,大滴大滴的滚出。
低语变成嘶吼,嘶吼变成咆哮。
“宋惊风,你他妈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