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声低哑,却偏偏性感得要命。
“不是要我也难受?这点力度可不够。”
江栖瞪圆眼,看疯子一样地看着他。
裴渡却摩挲着她晕开到唇角的口红笑。
徐斯年总说他惯她。
对。
没错。
他就是乐意惯她。
他最喜欢的就是她这副模样。
褪去平日的清冷,淑女的伪装。
会任性。
会撒泼。
会因为一点不高兴就跟他闹。
也会在被他惹急时,肆无忌惮地亮爪子。
这些鲜活的、带刺的、不讲理的、不够优雅的瞬间,都是她最真实的模样。
是外人永远看不到的,独属于他的特权。
他有时候甚至都想惯坏她。
想让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受得了她的小性子。
可又觉得不太可能。
秦砚从小到大,宠了她快二十年,也没见她娇蛮任性。
脚步声停在薄薄的门板外。
裴渡淡淡扫一眼。
似乎并不在意发现与否。
甚至还有心思替江栖勾落那滴眼泪。
江栖也快速在脑海里过一遍利弊。
最后得出结论。
弊大于利。
可能怎么样呢?
逃避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大不了……
就让她哥出手嘛。
虽然她哥一天到晚就喜欢板着个脸,但到底舍不得她受委屈。
只要她开口,他几乎无有不应。
正想着,敲门声传来。
却不是这一扇的。
紧跟着,崔融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
“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她要等不到你,跟你生气,可别怪我没传话。”
说完就走。
半点不带停留的。
秦砚立在门外,抬起的手僵在半空。
曲起的指节,在灯光下泛着苍白的弧度。
一秒。
两秒。
三秒过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