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年少时,也曾有人这样和他遥遥相望,只是对方的身份,他高不可攀。
而那人也早已成了不可提起的忌讳。
傅孤闻刚打算询问赵管家,苏月婳身上那条湘妃襦裙,就听到有丫鬟来请。
“王爷,老王妃请您去一趟。”
燕老王妃自从上一任燕王病逝后,就移居到了佛堂,深居简出。
哪怕是傅孤闻中毒命悬一线,对方都未曾露过面。
如今派人过来亲自传话,自然肯定是为了新进门的燕王妃。
燕王府上下都知道燕王与燕老王妃母子之情稀薄,因此赵管家派人推傅孤闻过去时,也难免忧心忡忡。
燕王府佛堂内。
燕老王妃正跪在菩萨像前,虔诚念经。
听到门口有些许声响时,才放下了手中的佛珠,“来了?”
傅孤闻未开口。
他突然很想知道,若是燕老王妃转过脸来看到轮椅上的他,该是何表情。
但他同样也清楚,对方心里恨他,更怨他。
若非是当年那场仗,他爹不会死,他也不会身中奇毒,双腿瘫痪至今。
“我听下人说,昨晚府里多了位新王妃?”燕老王妃身子未转,依旧是跪在佛像前,“是哪一家送来的女儿?”
“皇上赐婚,镇国侯府。”
“镇国公的大女儿早已与太子有婚约,二女儿是庶出之身,但听说这些年在国师身边学了些术法,配你倒也算配得上。”
“母亲说错了。”傅孤闻脸色不变,“嫁过来的乃是镇国公的嫡长女,苏月婳。”
这话才出,燕老王妃手中的佛珠应声而断,噼里啪啦滚落一地。
“简直是岂有此理!和太子订过婚的女人怎么能嫁到燕王府!”燕老王妃怒不可遏,“立刻给我把她休了,赶出府!”
傅孤闻语气淡淡,“母亲,这可是圣上赐婚。”
“那又如何!”燕老王妃大怒,“你就任由他们这般折辱燕王府?你真是丢尽了你父亲的脸面!”
“我们燕王府早已没有了脸面。”傅孤闻说:“这件事母亲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他弯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