隙很小,如果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注意到还有这样的痕迹。
里面刻着一个小小的“绥”字,就藏在这道小小的缝隙里。永元帝记得,这是刀匠用锟铻刀刻的。
“那女医——有说过什么吗?”他强忍下心中的惊异,貌似不经意问道。
黎昭摇摇头,答:“妾身只是听国师提过一嘴,之前也听婆母说起过,只知道那女医留了一句不清不楚的话。”
她坑了吭声,继续说着:“那名女医说——日后还会再见,先以此物作为凭证。婆母说她面覆白纱,朦朦胧胧看不清身形,也不知晓名姓与籍贯。”
难道唯一的线索就要断在这里?永元帝死死盯着她,试图能从她脸上看出什么蛛丝马迹。
“……圣上?”黎昭心里发毛,难道那块免死金牌现在就要用上?
永元帝回过神来,摆了摆手,“看着你,朕想起来一个故人。”
故人?一个乡下农女能和皇室攀扯上关系,太扯犊子了。她打心眼里不相信。
“能和圣上的故人相似,是妾身的荣幸。”
得亏没有什么菀菀类卿的戏码,不然她怎么着都要让这人好看。
“朕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是谁了。”
?
黎昭忽然抬起头。
“但总觉得熟悉。”
记岔劈了吧这是,她嘴角微微一抽,尽量维持自己谦卑恭谨的人设。
“陛下这么一说,奴才也觉得黎夫人有些面熟。”李德福适时开口。
咱俩不是见过很多次了吗?能不熟吗。黎昭只觉得他戏多。
经李德福这么一提醒,永元帝倒是想起来了一个人,“你可知长宁长公主?”
谁不知道这位大佛啊!黎昭点了点头:“妾身知道的,长宁长公主为国出嫁,贡献甚多,妾身心里也是敬重她的。”
她的的确确是敬重那位公主的。
“你觉得——元宁会是她的孩子吗?”永元帝眯着眼睛,一改之前笑眯眯的模样。
黎昭心中一惊,抬眼看了李德福和鄢凌,强行压下心中的震惊,他不可能不知道她们二人之间的矛盾。黎昭思忖着,一字一字说道:“圣上是圣明之君,是非功过皆系于圣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