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祖母却先一步走了,给我留下了一封信。”
“这些日子一直顾着赶路,没有去细想一些问题。”
“幼年与祖母在一起时遇到那些追杀我们的人,祖母都是杀了的。后来便是我动手,他们确实的是死了的,可是从方才那场伏杀来看,他们竟知道我是何模样。”
赵九笙说的缓慢,不时的在反复回想过往的细节。
司晏礼担心她会怀疑自己,连忙道:“我绝不会出卖您。”
赵九笙看着桌上倒扣着的茶杯摇了摇头,“不,我不是在说你出卖我,而是这件事情透着不寻常。”
“我怕的是祖母一直在与皇城的谁联络,这十年没有断过,她信任那一个人,但是那个人却背叛了她。”
“甚至从她那里知道我的一些事,也诓骗了祖母去皇城,提前在我去皇城的必经路上埋伏。”
“如果是那样,祖母的处境就危险了。”
赵九笙眉心轻蹙,眼底是化不开的忧色。
她不怕遇到埋伏,也不怕遇到危险。
她现在担心的是,她祖母遭受背叛,遭遇危险。
“这是去皇城最近的路,也是我在舆图上记得最清楚的路,这条路上恐怕处处都已经埋伏了杀手。”
“这条路近,却不太平。”
绕路怕是要走上好几个月。
她的祖母等不了那么久。
她没说,但司晏礼此刻也知晓了她的心思。
她必然是不会绕路的。
为了她的祖母。
“不管您选哪条路,我都会陪着您。”司晏礼轻声许诺,他唯一的选择便是他的殿下。
若前路危险,那他就做她手中那柄遇神杀神,遇魔杀魔的剑。
晚上歇下时,赵九笙换上了红衣,将包袱放在了枕边。
她是戌时睡下的,子时听到了房顶上的动静醒来的。
窸窸窣窣的,是脚踩瓦片的细碎声响。
赵九笙刚坐起来,她的房门就开了,她在听到动静时就已经睁了眼,因此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也看到了开门进来的人是司晏礼。
见赵九笙已经挎着包袱坐在了床上,司晏礼也放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