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重启后，一切都看运气……我不能把生死交给运气。”
“等等，李浩宇不理李强了……”温九忽然意识到，“这是否意味着……李浩宇没有上一场恐惧世界的记忆？”
“可他本来就失去了记忆。”
“不对，他失去的是现实记忆，是导致他产生梦魇的那段记忆，这和恐惧世界的记忆是两回事。”
想到这里，温九心中一震，似乎找到了关键。
“李浩宇作为零号，连他都失去了上场恐惧世界的记忆，那么其他的npc、梦魇、扮演者，是不是也……”
李强和李大爷的面孔在温九脑海中闪过，同时浮现的还有他们的言行举止。
难道……李强那些难以理解、十分矛盾的行为，其实是因为他失忆了？
他并非满口谎言，只是隐瞒了破坏监控、杀害张力以及引诱张明到301的事实。温九仔细回忆，李强所有的行动中，只有这一条逻辑通顺，有前因后果，而其他的都没有。
温九一直都在注意着身边的人，无论是李浩宇，还是李强。
就在刚刚，梦魇出现时，李强明显露出了回忆的表情。
他为什么回忆？
他在回忆什么？
回到那个推测，如果真如温九所想，那么重启的代价就不止是失去记忆，每次重启还会对扮演者的大脑造成损害，否则无法解释他会和老板娘一起，傻乎乎地埋伏一个明知强大的敌人。
顺着这个思路，温九又想到了李大爷。
李大爷会不会……也是上个世界的扮演者？
他的种种怪异行为，是否也与失忆和大脑损伤有关？
他情绪不稳定，头脑简单，初次见面时就一惊一乍。
最关键的是，作为一个资深扮演者，他在最后关头竟然犯下了一个致命的、不该犯的错误，最终死在了李浩宇父亲的手上。
还有，他曾提到过一个同组织的人。
这句话本身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从他的话中可以推断，那个人的恐惧印记和他一模一样！
这也太巧了。
关于恐惧印记，温九了解不多，他不清楚相同的印记能否作用于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