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忧虑。
只是并没有埋怨之色。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也并不是石元的过错。
这时候需要他这个师团长考虑的，是如何带领这样一支军队，走出绝境。
他走到两人面前，皱着眉头道：“不能继续走了，士兵们必须获得足够的休息。”
“可是阁下……”
“石元君，我知道你的担心。”
多门打断了石元的话，道：“但我们必须考虑士兵的体力。”
“这样的天气连续行军，我们根本不可能坚持到山区。”
“甚至都不用敌人追上，就会有大批的士兵，死于劳累寒冷。”
“如果是这样，我想他们更愿意死在敌人的炮火中。”
多门的语气很坚决。
说着，他又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就让士兵们休息三个小时吧。”
石元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点了头：“好。”
命令改变，原本的休息二十分钟，直接变成了三个小时。
遍野的鬼子兵们，随着命令的迅速传达，强忍着疲惫取出毛毯裹在身上呼呼睡了过去……
三个小时后，哔哔的哨音响了起来。
再然后就是各种哭嚎的声音。
最后一番清点，接到减员数字的多门脸都绿了。
冻毙将近二百人！
……
在郭尔罗斯前旗辖境，发现敌军遗留尸体的消息传到隆州，已经是中午的时候。
大前天还完全属于多门的司令部大楼里，这时候阳光直射，又加火炉炙烤，倒是热气腾腾。
内里只穿了一件毛衣的梅坚毅，敞着军服走到地图前看了两眼，手托着下巴道：“应该是进入龙江省了。”
他说了一句，扭头看向身后的李树棠：“冯占山那里还没回复？”
“没有。”
李树棠摊了摊手，笑道：“说不好是要看看张逸卿是什么态度，还是准备待价而沽。”
“我倾向前者。”
梅坚毅摇了摇头：“张逸卿有个好爹，这香火情不是那么好消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