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秘密王书只有一句话:“拜驷车庶长贲为君爵,起王族密兵可也。”吕不韦不禁惊喜感叹:“先王之明也!天意使然也!”立即会同老长史桓砾,赶赴老庶长府邸宣示了王书。
老桓砾征询老庶长爵号。老庶长道:“老夫老行伍,只做事,给个甚号算甚号。”老桓砾诡秘笑道:“目下需示形于外,便定‘昌文’如何?”老庶长哈哈大笑:“随文信侯一个‘文’字,好!文信长信,只不随那个臭‘信’字便结。”吕不韦与老桓砾一阵感慨,当日便将昌文君一应印信、随吏定好,敦促老庶长立马拿出应对之策。老庶长思忖道:“一月之内,老夫密调五千轻兵入关中。三千归老夫,届时剿那假阉货在咸阳、太原、山阳三处老巢。两千给文信侯,解雍城之危。如何?”
老桓砾大是疑惑:“嫪毐数万人马,你五千轻兵有忒大威力?”吕不韦也是大有忧色。老庶长不禁哈哈大笑:“两位放心也!王族密兵何物?轻兵也!轻兵何物?嬴族敢死之士也!莫说数万乌合之众,便是十数万精兵在前,老夫五千轻兵也当所向披靡!”一声喘息,突然伤感一叹,“天意也!当初孝公变法,留在陇西的嬴族全数迁入关中,只留下了几千人驻守老秦城根基。当年约定:非王室急难,最后一支陇西嬴族不得离开秦城。百余年来,这支老嬴族已经是三万余人了。这是秦国王族留在陇西的家底,百余年未尝一动。今日,要老夫动用家底密兵,嬴秦之羞也!”老桓砾恍然感喟,又疑惑道:“没有秦王兵符,你这封君调得动吗?”老庶长释然笑道:“你只揣摩‘王室急难’这四个字,便当知道,王族密兵之调动与常法大异。否则,庄襄王何必留下遗书,封老夫一个君爵也!”涉及王族密事,吕不韦与桓砾不再多问,只叮嘱老庶长几句便告辞了。
“如此说来,昌文君事雍城尚不知晓?”
“禀报君上,此乃文信侯着意谋划。”特使指点着上书,“封君不告雍城,上书却有具名。文信侯是想教嫪毐明白,朝局并非他与太后所能完全掌控。嫪毐若生戒惧之心,乱象或可不生。此乃文信侯遏止之法,王当体察。”
“遏止?为何要遏止!”嬴政连连拍案,“心腹之患,宁不早除?文信侯此时上书敦促冠礼,能使此獠手忙脚乱匆忙举动,原本正当其时。何须多此蛇足,以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