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她非要走呢?陆殷辞会用什么办法拦住她?
“少爷已经在书房里等你了。”墨安神色有些紧绷地往西间看了一眼。
陈映晚用眼神询问,墨安却避开了她的视线:“快去吧。”
陈映晚更加惴惴不安,握了握拳,朝西间走去。
陆殷辞坐在书桌前,桌前的窗子被关上,屋里燃着炭盆,一进屋就让人觉得浑身舒畅。
可陆殷辞背对着陈映晚,披了一件薄薄的白色外衣,显得萧瑟无比,叫人无端心头泛起冷意。
“……大少爷。”
陈映晚轻唤了一声。
“你来了。”
陆殷辞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开口说过话了。
“这几日厨房忙着准备除夕佳节,奴婢没能来给大少爷送膳请安,是奴婢的不是。”
陈映晚先放低了态度,总不会有错。
“你就只有这一点不是吗?”
陆殷辞的语气很淡,陈映晚根本猜不透他到底是随口玩笑还是认真地责问她。
半晌,陈映晚硬着头皮请罪:“奴婢百般不是,求大少爷宽恕奴婢。”
“……”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般可怕,连玩笑也开不得吗?”
“是因为这样,你才想急着离开侯府、远离我,是吗?”
轮椅转动,陆殷辞缓缓转身看向陈映晚。
两人视线交汇,陈映晚心中一惊。
陆殷辞不知道多久没有休息了,眼下青黑,眼白还泛着血丝,脸色更是有些苍白,唯有嘴唇带着些血色。
他整个人仿佛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一般,屋里烧了两个炭盆,可陈映晚竟然觉得后背发凉。
她慌忙低下头:“大少爷说的……奴婢不明白。”
“不,你是太明白了。”陆殷辞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对明煦如是,对我亦如是。说靠近便靠近,说离开就能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陈映晚,你没有心吗?”
陈映晚自知今天是怎么都不能蒙混过去了,咬了咬牙,干脆抬头直视陆殷辞:“不然呢?大少爷希望奴婢怎么样?”
“奴婢装糊涂,难道大少爷没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