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映晚第二天就将这件事告诉了陆殷辞。
眼下她也只能跟陆殷辞商量对策。
“府试已过,宿三爷还能威胁到我和佑景吗?”
陆殷辞沉吟片刻,想起了什么:“院试大抵由怀州同知主考,而怀州同知……”
恐怕和宿三爷脱不开关系。
现在惠王离开怀州,没有人再能保住佑景。
即使佑景有可能是惠王的儿子又怎么样?强龙难压地头蛇。
惠王在,尚可给他三分薄面。
惠王不在……就说是佑景考试失利,惠王知道了又待如何?
“那,奴婢是一定要带着佑景去了。”陈映晚紧咬下唇。
不去,佑景恐怕过不了院试。
去的话……定是一场鸿门宴。
宿三爷到底想要什么?惠王已经被宿家拉拢过去了,镇北侯府对宿家也不算威胁了,陈映晚是得罪过宿家,可宿三爷怎么可能因为那点小事大费周章为她和佑景摆一场鸿门宴?
越是无法理解对方的想法,陈映晚就越发担忧。
陆殷辞在她愣神的时候走到了她面前,将手里的帕子递到了她眼前。
陈映晚猛然回过神,不明白地看向陆殷辞:“大少爷……”
“你嘴唇出血了。”陆殷辞神色深邃地望着她。
陈映晚连忙摸了一下唇角,果然指尖一抹殷红。
她思考时没控制住力道,竟然将嘴唇咬出血了。
“奴婢有帕子,多谢大少爷。”陈映晚连忙抽出自己的帕子擦血。
陆殷辞动作顿住,慢慢放下了手。
“你很怕他?”
“您是指宿三爷?”陈映晚无奈一笑,“怎么能不怕,毕竟他那样的人物,只要想的话,动动手指就能碾死我和佑景这种小蚂蚁吧。”
陆殷辞心说,佑景可不算什么小蚂蚁,真正有危险的只会是陈映晚。
哪怕宿三爷真的要把主意打到佑景身上,现在有了惠王的关系,宿三爷是绝对不会杀佑景的。
甚至倘若宿三爷想跟惠王关系更近的话,还会比侯府更认真地保护佑景。
但陈映晚,只是个空有名分的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