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林市郊的老干部安居中心,别墅二楼客厅里,灯光昏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
闫建业身着灰色睡衣,头发已花白,此刻正坐在红木太师椅上,脸色阴沉。他本已入睡,却被闫志强叫醒。此刻,两人相对而坐,满脸凝重,屋内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闫老头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沙哑地问道:“小杨没再打电话来?”
闫志强坐在沙发上,同样穿着深蓝色睡衣,手里紧紧攥着手机,眉头紧锁,回答道:“就发了一条信息,他现在在彭书记那儿,不方便打电话。杨书记在纪委那边也不容易,收到材料就得向彭春友汇报,不过他同时通知了市长和我们,也算够意思了。”
闫老头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哼,要是我还没退下来,他无论如何都得亲自来我这儿一趟!”说着,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杯盖磕在杯沿,发出清脆的声响,尽显心中不甘。
闫志强轻轻叹了口气,低头没有吭声。
官场人走茶凉,他心里比谁都清楚。闫家在常林虽仍有一定影响力,但自从老爷子退居二线,根基早已大不如前。如今的情况是,想把闫小勇送上仕途,几乎已无可能。等自己再退下来,闫家怕是彻底断了根基。看来得早做打算了,说不定都等不到自己退休。
闫老头放下茶杯,眯起眼睛问道:“这事儿你怎么看?”
闫志强沉吟片刻,语气低沉地说:“有人故意针对我们。彭春友初来常林,想要打开局面,我们这些本土派就是他最大的阻碍。他肯定想把咱们挪开,好树立威信。”
闫老头眼神一厉:“你的意思是,小陈是彭春友派来设局的?”
闫志强皱着眉头说:“不太确定,但有这种可能。也许他回乡就是给我们下套呢!不然怎么会这么快?下午刚谈完生意,几个小时后举报材料就送到纪委的案头了。在常林,谁有这效率?”
闫老头眼中闪过一抹狠色,咬牙切齿道:“小崽子,不想活了!”
就在这时,闫志强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电话:“喂?小勇,啥事?”
电话那头,闫小勇急促地说道:“爸,不好了!陈哥下午刚从咱们家谈完出去,现在,他一家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