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兄!”
柴夫人眼角泛红,怎么也没想到当年那半大的少年,如今已经长成了这般模样。
那时候他和彬儿几个经常一起操练,偶尔会到他们那讨上一碗水喝。
一行几个人形影不离,志趣相投,可以说是不是兄弟,胜过兄弟。
“彬儿…彬儿……可是死在你手里?”柴夫人恍惚着开口,泪光在眼里打转。
江漓神色冷肃:“是,他的头是我亲手砍下。”
柴夫人泪流满面:“江漓!你怎么能这样待他!当初…当初他也曾替你们姜家求情…他……”
“那又如何?他姓柴,他最终选择了默许柴智通敌叛国、陷害忠良的行径!”
柴夫人失声痛哭,沈舒意冷眼旁观。
这大概就是鞭子不打在自己身上,就永远感觉不到痛吧。
江漓没有理会柴夫人,视线紧盯着柴智:“我父亲待你恩重如山,你二人更于战场之上,同生共死,为何?为何你要如此害他!”
柴智沉默许久,缓缓道:“你父亲这人,眼里容不得沙子,我曾收过京中来客,送的一批银子,数量本也不多,可他那个性子,若是知晓,必定会同我闹翻……”
“更何况,我受够了,凭什么我们在前面以命相搏、浴血厮杀,最后功劳却都被上面拿走,凭什么我们九死一生,最后得到的赏赐还没有那些权贵动一动手指享受的多。”
柴智满眼通红,尽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