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民生。
若无他,此次赈灾绝不会如此顺利。
冯曜笔走龙蛇,将洛子商的功绩一一罗列,洋洋洒洒写满数页。
就连一旁的谢断玉,此刻也不由得侧目,望向那位立于厅中身姿修长,面容俊美如玉的少年。
谢断玉心中暗叹,谁能想到,渝州这场赈灾背后,竟处处是此人的手笔?
只可惜……他终究只是个太监。
在大闫朝,太监不过是天家的奴仆,难有作为。
翌日,天光微熹,钦差仪仗已列队整肃,旌旗猎猎,在晨风中翻卷如云。
渝州城门处,百姓扶老携幼,自发聚集,乌泱泱的人群沿着官道两侧跪伏相送。
有白发老妪颤巍巍捧着新蒸的馍馍,更有壮年汉子红着眼眶,重重叩首于地。
\"大人恩德,渝州百姓永世不忘啊!\"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霎时间,呜咽之声四起。
有人以额触地,长跪不起。
有人追着车驾,将攒了许久的鸡蛋硬塞进侍卫手中。
姬天麟端坐马上,回首望去,只见晨雾中无数身影仍久久未散。
他轻叹一声,对身侧的冯曜道:\"民心如此,方知牧守天下之责。\"
冯曜颔首,正要答话,忽见一队衣衫褴褛的孩童从人群中挤出,捧着个粗布包袱跌跌撞撞追来。
为首的男孩不过七八岁年纪,却跑得草鞋都掉了一只,终于气喘吁吁拦在仪仗前。
\"这、这是俺娘连夜缝的\"孩子涨红了脸,将包袱高高举起。
侍卫解开一看,竟是面歪歪扭扭绣着\"青天\"二字的土布旗。
姬天麟在车辕上微微倾身,玄色衣袂被晨风吹得簌簌作响。
他望着那面稚拙的旗帜,忽然觉得,这比任何朝廷赏赐都来得珍贵。
离了渝州,一路走的很快。
他们的队伍人不算少,玉龙骑、陆离歌回渝州时带的镇武司缇骑皆在此列。
回京不比来时,倒不必太急。
姬天麟等人皆坐在马车之内歇息。
一路上不进城,不与地方官府有任何往来,一路直往闫京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