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从蒙昧步入文明,就是为了尽量能少死一些人,他们应当是为了扩展暮晖之民的生存空间而死,而不是为了争夺那一小片草场而死!”
萨图雅真心希望他们能听进去自己的话。草原已经十分脆弱了,这里是个连加雷马都不愿意分兵占领的地区,其困顿已经到了不可忍受的地步。如果能永远结束这样无休止的内耗,以暮晖之民的骁勇善战,能达到什么高度,萨图雅想都不敢想。
索摩罗若有所思,阿阇梨眉头紧皱,其他部族长表情各异,十分有趣。
“大可汗,我承认你说的有些道理,但你最终的目的,依然是夺取我们的权力,让我们成为你上升的阶梯。我无法接受你这种统一的方式,我希望,最后能在马上和你一决高下!”
索摩罗说罢,带着一大群人乌泱泱地走了,但还是有些部族长留了下来,深切希望霸主能饶恕他们的错误。
萨图雅阴沉着脸,看向索摩罗等人消失的方向,今日之后,草原上就要有两个并立的势力了。天无二日,这个隐患不解除,自己绝对不能放心地南下入关。
时间回到现在,萨图雅率领五百白骑士与三千怯薛军,旋风一般向准季德部的草场狂奔而去。
据说喀鲁部也把牙帐搬到了准季德附近,晨曦王座逼得这两个曾经相互敌对的部族都开始合作了,看来自己确实给了他们很大的压力。
就好像是为了给来者一个下马威,准季德部在他们营地外面摆了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两颗脑袋,一颗是观察使的,一颗是被揪出来干掉的监印司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