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禅郁结地在心里头嘀嘀咕咕:那陈斟酒来都来了,就不能再多说两句话吗?连卦象都不给她翻译一下。
楚知禅说:“看来只有等血天再一次出现裂口时了。”
谢白衣见她终于松懈了思绪不再紧绷着,便将茶递了过去。
楚知禅接过之后饮了一口,茶香在口舌之漫开,卷起一片清甘。
“不急在这一时,”谢白衣说,“先等你的身体与魂灵磨合好,免得出了什么岔子。”
楚知禅也不推辞,饮着茶便道破他的心思:“你有话要同我说。”
什么都瞒不过她。谢白衣低眸勾着她的指尖,低声说:“我在想,既然这个世界是假的,那么是不是连我也是假的?”
楚知禅有些意外。
“不算,”楚知禅捏住他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盯着他的眸子道,“谁说你是假的了?你将你置于何处,又将我置于何处?”
谢白衣道:“难免怀疑。”
楚知禅指腹轻轻摩挲着指下的那处皮肤,问道:“所以你是在否认你自己的存在吗?你睁眼看着四下的一切,像假的吗?”
谢白衣先是不吭声,有一会儿才说:“你再多哄哄我。”
楚知禅:“……”
好直白的男人。
楚知禅任由着他勾着自己的指尖,另一手抵在桌上支颐起下巴来:“这里也是一个真实的世界。血肉、魂灵,情与智还有感识;你们全都有,又如何能算得了假?只是被控制着罢了,于你们这儿,便还确切是真的。”
天知道在藏花坞被谢白衣控诉之后,她花了多长的时间将他们从纸片人的概念里抽离出去。
谢白衣缩了下指尖想问什么,但是到最后话到嘴边就成了另一件事:“你的修为如何了?”
“同以前没什么差别,”楚知有所不满地皱了皱眉,“有待提高。”
“你修仙道,以山河灵气为基。”谢白衣说着从储物袋中取出来一样东西递过去,“不知那所谓的‘它’是如何模样的,但是总要有所防范,修为便是一大要点。”
楚知禅看向他的手,那里有一颗灵珠散发着淡淡灵蕴——是他从无名窟当中带出来的那颗。
没想到过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