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
“你们俩,”花卿玉在桌前坐下了,一碰茶壶发现里面的茶半点未减后他才反应过来楚知禅不喜欢喝这里的茶,他顿了一下,收回手时记起来什么,看向谢白衣时眼中消减了几分敌意,“我知道我没立场去参与你们之间的事情,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还是得来说几句话。”
虽然严格来讲,花卿玉和楚知禅相处的时间不算特别长,但楚知禅是什么性子可太容易让人看得懂了。
他问她当真要原谅谢白衣了吗?她当时讥诮地笑了一声,却并非是完全的否认。
“禅姐什么性子你我都心知肚明,受不得委屈忍不得折辱,你先前的那些所作所为自然是会让她气上一气。”花卿玉说:“但她想来是不怨你了的。毕竟她如果真的还觉得你罪无可恕的话,昨夜那一剑压根就不会避开要害,她会杀了你的。”
只是当真是心中还留有那几分气恼,恼谢白衣,也恼她自己。
“禅姐豆腐心,你少招惹她,还是多哄哄吧,”花卿玉说着说着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将声音放轻了,“之前顾师兄也跟你说过,多哄哄她就好了。她向来吃软不吃硬,你态度越强硬,她就能跟你动手。”
其实花卿玉后来也想明白了。
如果楚知禅当真不愿意去原谅谢白衣,就不会还让他留在客栈里;就不会让他给他包扎伤口;更不会……
在刑台受那霆雷十二刑时站得比谁都坦荡。
楚知禅做事情从来无须向任何人过问,所以只要是她做的事情,那就是她心中想做。
花卿玉说到后面又看了两眼谢白衣,想起来昨夜所看见的那看着就疼的伤口,又在心里头嘀咕咕地改口:好吧,下手那么狠,看来还是掺点怨气在里面的。
“我就只说那么多,再多,你大概又觉得我在多管闲事了。”花卿玉说完记起什么事情来,又说:“对了,禅姐今早来跟我说她要去血海一趟,她的禅珠落在那里了。我观过她的修为,开悟境初期,她去的话你记得跟块狗皮膏药一样跟上去。”
如果谢白衣在的话,他就不掺和进去了,近一年来花渡因的合一功法出了岔子,他还得回去看看。
谢白衣在花卿玉的话过后就一直闷声不吭,直到花卿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