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禅手支顾着下巴,神情恹恹:“多管闲事。”
那看来就是没有。
花卿玉松了一口气。见她当真是倦了便也不再打扰她,道了句“好好歇息”之后便出去了,怕外头的吵闹扰着她,还不忘在门口落下了一道隔音术法。
楚知禅又懒坐了会儿,这才起身往床榻那边走。
起死回生到底是逆天下之律而行的术法,说没有点影响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比如她刚醒时意识混沌了半年,又过几个月才等得身躯与魂灵相融合;也比如……
楚知禅按了按太阳穴。
她的记忆。
谢白衣抵达仰海城时,天际恰将最后一丝暮色收拢。
街上的小贩们都已经陆续收拾好东西归家,纵使此处没有宵禁但到了夜色降临时也难免会冷清下来。
谢白衣在仰海城中找了一圈,他气息不稳,一直到禅心剑似催促一般地轻鸣了一声他才恍然间发觉自己是犯了傻,这才放出血气去四下探查。
然而一无所获。
城中不乏有修士,他探到各种的术法气息但是都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人的。
谢白衣忽尔有些茫然,抓着禅心剑的手在轻轻地发着抖。
他竟然找不到楚知禅了。
这个认知让谢白衣蓦地慌了神,他看着自己的手,那血气萦绕决计是不可能会再受回曾经的灵力了。
正当他六神无主时,有几息的气息破开那各种术法的纠缠到谢白衣的指尖上,谢白衣怔了一下。
是他的心头血。
谢白衣蓦然抬头看向那夜色中,一轮明月将圆了。
楚知禅睡得并不踏实。
从很早开始她便有些草木皆兵地难以入眠,一直到凌潇洒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从皇城那儿讨来了拂山雪,点起之后才堪堪让她得以安神入睡。
但那到底是依赖着成了不好的习惯,没有了拂山雪后她纵使是睡着了也有些不得安稳。
烛灯早早地便熄了,一片夜的昏暗,唯见得楚知禅颈上所戴着的护心石在受到感应而散发出一层极浅的光晕,在引导着谁来。
谢白衣来时,翻了窗,带进来一片夜的寒凉。
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