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竟分不清到底是谁先招惹谁。
最后一句,那上边晕了墨,想来她落笔时是哭了的。
她的字很不工整,在纸上写时却轻易能看得出来的认真。
你们都在算计我,这里没有我的归处,我想家了。
妈,我疼,你来接我回家吧,我想回家了。
这世道待她不公,连天都负她。
谢白衣心中大恸,握着宣纸的手不敢用力,生怕弄皱了,她最爱整洁了。
她……
连想家都只敢在纸中写。
魏撼心是自己来的,掌门的发冠太重,压得他脖子酸他便摘了丢给南波,自己拎了三坛好酒去找了谢白衣。
翻窗进来时看见他泛红眼圈,魏撼心愣了一下之后就笑着举了举手中的酒:“小谢,来喝酒。”
一醉解千愁,醉上一番……
魏撼心看着一杯就倒,倒完抬手就把剑架到他颈上的谢白衣,觉得牙疼又头疼,简直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大死。
你说你,有事没事就找人喝酒的习惯能不能改改?!
“咳……那什么,小谢啊,”魏撼心十分明白现在十个自己加起来也打不过一个谢白衣,他二指轻轻捏住禅心剑的剑刃往旁边推了推,企图自我拯救,“咱有话好说,兄弟之间不适合舞刀弄剑哈……”
谢白衣却是冷眼看着他,手中的剑仍旧指着他。
魏撼心:“……”
如果不是看你眼底有那么一丝丝的迷糊,我都要怀疑你是在装醉骗我,好让你来取我性命了。
魏撼心和他对视片刻,放弃了:“唉,好吧,我知你心中难受,但寻我出气也不是个法子,我还以为你在外头杀了一轮的人已经把气撒得差不多了呢。”
他说着拍了拍禅心剑:“把剑收回去吧,倘若你连我都杀了,那你可就真的是连唯一的好兄弟也没了。”
放眼如今修仙界,也就魏撼心这个大逆不道的家伙不对谢白衣刀剑相向了。
谢白衣撤走剑后,魏撼心松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你这小子,”魏撼心说,“我还是头一回看见有人喝醉之后是你这般样子的。”
谢白衣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