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其实也正常不到哪儿去。
赶跑慕长帆他们,楚知禅就打算施施然下山去了——“楚知禅。”
楚知禅:“……”
看来我今日的离去,必定是坎坷的。
靠。
会那样直呼她大名的有且只有那一个,敢那样直呼她大名的同样也有且仅有那一个。所以楚知禅回头时看见是谢白衣,只笑了下:“舍不得我走?”
谢白衣站在离她几步开外,白衣层叠,垂下的手掩在袖中指尖似乎在拿着什么东西,从楚知禅那里看,看不清。
谢白衣先是对她那句话嗤之以鼻:“巴不得你赶紧走。”
楚知禅朝他伸出右手,腕上的禅珠流苏晃了晃。
谢白衣走过去,低眸,往她手上放了样东西。
是一支木簪。
很简单的模样,浅淡檀香,与她的禅珠相衬。
楚知禅低眸扫了一眼,而后又抬眸,对上了谢白衣的视线。
“亲手做的?”她问。
“路上随便买的。”他答。
楚知禅却没说信与不信。
她将发带解开收回芥子空间中,随手握着簪子将青丝半挽,侧头看向谢白衣时凤眸轻弯:“谢白衣。”
她说:“我改主意了。”
谢白衣的视线落到她的发上,随后挪了几寸,落进她的眼底。
楚知禅说:“我要你必须想我。”
她向来强势。
记得想不够。
她要他必须想她。
指尖屈起不自觉地勾住了袖口,谢白衣到最后也没回应。
白绸卷起风,遥遥而去。
那一片白衣伫立良久,才转身离开。
如此一别,便是一年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