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没好事。
江兴德迈过来,不答反道:“你这是一个人出门去了?”
江元音点点头,“是呢。”
显而易见的问题,有甚好问的?
江兴德不悦抱怨出声:“我说我在这候了一个下午,家丁不领我进门,原是你不在家。”
他见齐司延不在,摆出严父的架子,教育道:“你不是有孕在身,脉象不稳吗?更应该在侯府好好待着安胎才是,没事莫要出府,影响到腹中胎儿怎么办?”
“你可得顺顺利利生下嫡长子,方能坐稳这侯府主母的位置!”
如今齐司延病愈重回朝堂了,日后想入侯府的女人多得是。
她这木讷性子哪能长久留住齐司延的心?
但只要能生下嫡长子,继承侯爵,他江家就能跟着沾光。
届时他便是新一任定宁侯的外祖父!
江元音眨了眨眼:“阿父特意来一趟侯府,便是为了训斥我么?”
她悠悠地补充道:“可是侯爷觉得我在侯府待得烦闷,应当多出去走走散心。”
“阿父同侯爷意见不一,我该听谁的?”
江兴德面色一窘,气焰顿消了大半,掩饰轻咳了一声:“那自是听侯爷的,总之……一切都当以你腹中孩儿为主。”
江元音心中冷笑。
他可真是异想天开,还以为自己能靠“外孙”攀上权贵?
近来本就是诸事烦心,一想到自己快要离开汴京了,更没必要费劲同江兴德装。
他先前没回答她,为何事而来,她懒得再追问,没甚好气地直接下了逐客令:“临近傍晚,天快黑了,阿父早些回吧,侯府跟江宅隔得远,晚了怕是要误了宵禁。”
她这话一下子便精准踩到江兴德的痛处。
举家搬迁到汴京三月了,他才终于摸清楚些了皇城的情况。
比如,达官贵人住在东边,平民百姓住在西边。
初入汴京时要知道这一点,他定不会愿意住在江元音买的城西的府邸。
可惜东边的府邸并非是有钱便能买的,里面的门道暗规多了去了。
他江家没有官职,还得罪了定宁侯,有钱也买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