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这样一双叫人过目难忘的双眼,一次又一次红的彻底。
他笑起来时,眼睛会眯着,尾部会上挑,轻佻又迷人。
而现在,他耷拉着眼皮,安静地掉着眼泪。
哭的睫毛都湿了。
倪清漾记不清这是第几次看见这样脆弱的岑朝,可有一点她是清楚记得的,他每一次哭都是因为她。
他一身钢筋铁骨,磕打碰撞从来不怕,可偏偏那颗心软的像团棉花。
“你抱抱我。”他声音颤抖,鼻音厚重。
女孩张开双臂,抱上少年劲瘦的腰身,与其说是她抱他,不如说是岑朝单方面的把她裹进怀里,力度很大,哭的肩膀抖动。
他哭到说不出完整话。
一个一个错顿的音节拼凑出完整的四个字。
岑朝哭着,颤抖着,说,我心疼你。
倪清漾调整好的心情再次坍塌,最近这段时间,她活的像具行尸走肉,一边坦然地宽慰自己,失去和拥有不是人这等渺小的生物所能决定的,生死由命。
一边却又恐惧着生命的消逝。
她虽然惧怕,但她也逼着自己面对。
可终究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做不到对亲人离世释然。
倪清漾忍不住哭了,在他怀里低下头,女孩轻轻地抽泣着,捏紧岑朝的衣服。
岑朝揽住她的后脑勺压进怀里。
这天晚上,岑朝一直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坐着,他和倪清漾轮流看护,后半夜的时候,倪清漾有些撑不住,困的双眼皮直打架,她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岑朝在病房出来时,看见她睡着时的模样。
他在女孩身边坐下,脱下外套盖在女孩身上,将小姑娘轻轻的揽到肩膀上,他俯身亲了亲女孩的额头。
一切恍如静止在这一瞬间。
岑朝也眯了一会儿,他睡的不实,没一会儿就醒了,却发现旁边的人抖的厉害,他低下头,看见倪清漾那张发白的嘴唇隐隐颤着。
“妮妮?”
他叫了一声,没得到回应。
岑朝伸手摸上她的额头,才发觉烫的厉害,估计是这几天太累了今晚又在走廊睡下着凉发了烧,岑朝呼了口气,起身把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