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珩……”
白仲淮看着走过来的燕北珩，认真地打量这个男人，第一次感到陌生。
“怎么了？”
燕北珩仿佛没有察觉到他的害怕一般，仍旧坚定地拉住他的手，男生瞬间坐进了他怀里。
“你……”
男生的眸子仍旧是亮晶晶的，剔透晶莹，可是此刻认真地盯着他的脸，抿紧唇瓣，不知道从何问起。
“呵。”
燕北珩觉得讽刺，果然，人心易变，还脆弱。
捏住他的下巴，男人的表情邪肆而狠厉，燕北珩望进他的眼睛，声音此刻冷若冰霜：
“我是不是早就跟你说过，我不是什么好人？”
要不是因为力量太弱，要不是因为摸不清这个世界的法则，燕北珩怎么可能如此憋屈。
“阿珩……”
我不信。
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白仲淮的眸子瞬间变得湿漉漉的，闪着光注视他，菱唇因为啜泣而翕动。
可是，由不得他不信，这么多网友帮忙回忆，再加上，这个人两次亲口承认。
他的阿珩，以前真的是个欺负女人的性虐狂，是个社会唾弃的人渣……
可是，他还是在直播间里，对所有人说，他爱的是现在这个阿珩。
“我喜欢掌控别人的命运，那种施加给别人痛苦的感觉——”
燕北珩面无表情地摁揉着他的唇珠，薄唇微勾，无所谓道：
“确实挺爽的，而且，我有权有钱，没人敢让我坐牢。”
确实，燕北珩挺懂原主的心理的，
毕竟，杀孽造多了的强者，再怎么伪装成小绵羊，想法也是不正常的。
面具戴久了，燕北珩都忘了，自己是要复仇的人。
而眼前这个脆弱的人族，或许是他唯一的逆鳞。
不过现在看来，人类，尤其是凡人的感情，真的很脆弱……
不，不只是这个人，包括原主的所有羁绊，他似乎都照单接收了，偏爱纵容得太过……
“原来……这才是你们顶层人，真正的态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