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川拇指轻轻拭去嘴角的油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睛里装着宠溺又杂着些许戏谑:“耳朵怎么红了?”
辛忱:“?……”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很烫……不是,只有一点烫,不是很烫。
房间里这么热?
他心虚地狡辩:“没有,那只是——”
迟川嘴角抹过一丝坏笑,辛忱话没说完就很配合地“嗯”了声。
嗯得很欠揍!
辛忱木脸:“……”
见某人还幸灾乐祸辛忱气不打一处来,“砰”地把碗扔在桌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你还有脸笑?都怪你……你再笑一下试试?”
“咳咳咳——”迟川被勒得不紧假装咳了两声,轻轻拍了拍勒着脖子的手,手掌温热宽大一把将那只手笼罩,仅片刻,热度便在双手之间传开。
“辛忱,听话,松手!”迟川说:“再掐要不行了。”
掐够了,气出了他才松手。
然后下秒他突然发现现在他们之间有点……暧昧。
尴尬的气氛充斥着整个房间,辛忱全身躁得慌,一路从脖子红到脸。
这个让人窒息的感觉维持了一会儿,迟川夹了一块肉给辛忱,自己吃了一块,低沉稳重的声音缓缓响起:“好吧!哥哥帮你,但仅此一次。”
“你怎么……哈哈哈……”
辛忱刚想吐槽他哥抠,结果就看见他吃肉的时候好像简直比自己吃还难受。于是忍不住无情笑出来。
虽然他面无表情但辛忱还是精准抓住里面一星半点的异样,幸灾乐祸地凑过去,那得意的表情完全遗传他哥的欠揍。
“哥,肥肉是不是……哈哈很好吃?”
迟川勉强下咽:“……”不好吃。
杨祥榆接了电话是同事打来说借些资料,她刚挂电话就看见两个孩子坐在那里有说有笑,怔怔看了很久,一时间竟恍惚了。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见儿子这么开心地笑了。
她知道辛忱这孩子表面看着开朗活泼,会跟人开玩笑打交道,但其实只有她知道自从辛忱生病忘记那个人后就很少这样笑过了。
他忘记了一生中最爱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