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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复白眼底却扬起了笑意,手指在她嘴角擦拭,“告别仪式。”
陈汐一巴掌拍开他的手。
她都快吓死了,这狗男人!
林复白一笑,取走她手里的包袱,转身走了出去。
陈汐可能是有些心虚,怕他们看出端倪,躲在屋里没敢出去。
林叶送他们到门口上了马车,似乎才想起还有个陈汐,狐疑地回头看了眼。
不多时,陈汐磨磨蹭蹭地从屋里出来,抬头对上林叶狐疑的目光。
陈汐轻咳一声,“方才肚子不太舒服,他们已经走了吗?”
“哦,已经走了,你没事吧?”
陈汐摇了摇头,“没事,那我也走了,这里交给你了。”
她找出之前榨好的茶籽油,还挺重,林叶帮忙拿到马车上才回去。
林复白与许牧坐在马车内,两人大眼瞪小眼。
许牧双手拢在袖子里,略有些局促。
他试图说些什么缓解气氛,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情急之下,他突然来了句,“赵兄可曾婚配?”
这话让林复白也愣了一下。
许牧也反应过来,这一着急,他拼命的咳了起来。
林复白皱着眉头,等了片刻,才等他咳完。
“许公子,你没事吧?”
许牧摆了摆手,苦笑了一声,“没事,习惯了。”
他自顾自地说,“大夫曾断言我活不过而立之年,我不甘白来世间一趟。
旁人都喊家父一声财主,可来并不受人重视,不过是受祖上蒙阴,留下的田产浑浑度日,他最大的心愿便是家中能出一个秀才举人。”
许牧平静地说着,“我便发誓,临死前,定要为爹娘挣个功名回来,也不枉他们生养之恩。”
“父母为了我这副病弱残躯,耗费了太多的心神,我实在不忍……”
林复白静静地听着。
他并不擅长安慰人,更何况是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许牧说完后,长舒了一口气,似乎终于吐出了心中的不畅快。
他对林复白微微一笑,“抱歉,一时没忍住,说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