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嬷嬷哭得伤心,淑妃也不免动容,转身拭泪。
“皇上他好狠的心啊,娘娘病这么重,他不来看望就算了,竟连太医也不许来!”陈嬷嬷哭道。
淑妃看了眼殿门口,“嬷嬷,慎言。”
陈嬷嬷无声抽泣。
皇后吃了药,快速安静下来,紧绷的身体如同被抽去线的木偶,直直地躺倒下去。
相宜走上前,问陈嬷嬷,“到底怎么回事,为何皇上忽然不许太医来医治娘娘?”
陈嬷嬷道:“皇上未下明旨,可钦天监说,娘娘被邪祟侵体,与皇上相克,若是娘娘形体虚弱,那邪祟便无能为力,若是娘娘身体康健,那皇上必定受害。薛大人,您说,有这些话在,宫中谁敢来为娘娘医治?”
相宜皱眉,“皇上竟相信这种胡话?”
陈嬷嬷叹气,“皇上未必信这种话,只是娘娘之前谋害皇上,却是抵赖不得的,皇上心里必定存疑。”
有皇子的宫妃便是这样,无论与皇帝如何情好,一不小心,便会被猜忌,更别说是皇后了。
相宜看了眼淑妃,淑妃说:“皇后娘娘的病来得蹊跷,皇上这性子转得也蹊跷,我如今在皇上面前也说不上话了,皇上真不知怎么了,崔氏不过替他挡了一刀,他竟如此感动。”
“从前皇上未登基前,曾有过一位美人,也为皇上舍身犯险,可后来她犯错,皇上处置她,丝毫不曾顾念旧情啊。”
这么看来,鬼迷心窍的不是皇后,倒是皇帝。
相宜不语,开始给皇后把脉。
陈嬷嬷一脸紧张,“如何?”
相宜看了眼四周,说:“得想法子,将娘娘腾挪出去。”
淑妃眼神敏锐,“你是怀疑这殿内摆设有问题?”
“既是中毒,若是饮食无碍,那便是殿里这些家伙事了。”
“可如今娘娘被禁足,哪里出得去呢?”陈嬷嬷急道。
相宜收了手,说:“不必出凤栖宫,先将娘娘挪去偏殿看看。”
陈嬷嬷片刻都不敢耽搁,匆匆收拾了偏殿,便将皇后挪了过去。
宫门落了锁,内外皆不得进出。
幸而,相宜进来之前,便已经和崔莹做了筹谋。